【热天说热】……“火炉”样的城市
作者: 克谐/kexie
发表日期: 2004-07-25 15:27:55《另一种存在》[西祠胡同]
未离开济南到青岛上学时候，根本不晓得济南夏季炎热高温是有些出名的。
八十年代初，高考阅卷一般是各地市老师们要集中到一个城市来。那些年头是否有到其它地市阅卷范例，我没有查询过，但山东省集中在济南阅卷一定有过的。
初次入大学日子已经是立秋后的九月了，那时的自己虽不知道济南热的出名，却已经明了立秋后济南，除了偶或遭遇“秋老虎”外，通常一日胜过一日凉快。这正如老舍先生描绘的一样，“秋天的济南”的确是这儿最美时节。但是，今天细想起济南秋天的美，其实不过就是与其它季节比较出来的，特别在渡过了一个干燥炎热夏季后，尤显出那份秋高气爽惬意罢了。
最初，让我知道济南特别炎热的人，是大学一位老师。他说每次到济南高考阅卷，就如同掉入了火炉里，白天热的吃不下饭，晚上要到了午夜起点凉风时才躺得下。记得当时这位老师还举了个例子，惹得同学们轰堂大笑。他说，在济南，夏天里把板凳放到太阳下，一会儿拿到屋里就没人敢坐了。
上大学时，只要有空闲总爱各处转转，那期间相识了不少全国各地同学和朋友，也就在这种交往中，陆续听到他们议论国内“四大火炉”。
“四大火炉”究竟是指那几个城市，今天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，但象是武汉、南昌、南京、重庆、济南等城市每每会被提到。其实，对于“四大火炉”不同说法，主要区别还是出在江南和江北划分上。仅就听说的这几个城市，如武汉和重庆至今也没有去过，至于那儿夏天如何热法，也就不好去乱发议论了。但对南京和南昌的热，我是领教过的。所以，不妨在这大热天里谈一谈吧。
1987年几个朋友搭便车到黄山游玩，记得到屯溪时间刚好是八一节。当时黄山门票两元钱，索道还没有建设，从黄山返回南京应是八月三四号了。因为搭乘免票列车隔日才路过，由此在南京逗留了一天。白天去雨花台、南京长江大桥和中山陵时，天一直下着雨，也就没有感到多么炎热。下午四五点钟，于白下路附近找到住处时，雨已经停了，几个人本打算到附近大商场转转。未曾想，到了一个稍大点国营商场，尽管敞着大门，门前却坐着一位手拿蒲扇的老师傅，印象中在他身旁边立着一个牌子，上面写着：“天气炎热，暂停营业。”
尽管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，但此刻我自己尚觉得“因炎热停业”好像不大可能一样！难道那时候商场还没有空调或冷风设备吗？或许那天碰巧大面积停电吧？总之，正是这份印象才让我意识到何谓“火炉”样城市，更尤其是到了夜间九、十点以后，南京那横平竖直大马路上依旧灯火辉煌、人来人往景象，至今让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出来消费而是不得不纳凉吧。
八十年代末，也是在八一节一天赶到南昌。在那儿一周多生活至今不单念念不忘，也是每逢高温炎热时我特庆幸生活在济南的理由。夏季济南三十五度以上高温，可谓习以为常了。以往人们抱怨或不能忍耐这儿高温加干燥，即使不像今年这般每每会昼晴夜雨，但这儿夜晚惯常如曾听说的一样，近午夜时会有丝丝凉风。所以，美美地睡上一夜总不成问题的。
若说因炎热而夜不能寐，我即刻就会想到南昌那段经历。当时，白天参加球赛，夜晚本该睡得很沉，而事实却恰恰相反，每夜一两点钟我都会被热起来，到盥洗间冲过凉水后，再接着躺下，但早早地又会被热醒了！
夏秋季节也曾到过江南一些地方，若在同样高温天气中，那儿让我感到最不适应的是潮湿而闷热。长期生活在北方人说起周围环境气候，无论指冬季严寒还是夏季炎热，抑或指花季的春和肃穆的秋，一般都无法回避“干燥、多风沙”的事实，而在南方四季如画、枝繁叶茂中，也自然相称着温润潮湿性因由。
不久前看到国内外有报道说，全球气候会有明显转化，其报道不是在强调已经老生常谈“全球变暖”问题，而是预言中国北方会变得湿润多雨起来。
此季济南，仿佛为了应验这一信息真理性一般，真的恰如江南一样，不仅艳阳和雷雨交替，甚至昼晴夜雨不断了。当数十年不见的“清泉石上流”，让泉城人欣喜雀跃之际，我自己却独处一隅汗颜不已，不得不闭口，不敢再去挑剔和抱怨那一个个“湿润闷热”江南式样“火炉”了！
（2004年7月23日夜）
注：昨日济南中午室外温度已达44度。广播上盛传这样笑话：一年近八十老人在泉城广场摔倒，周围人赶忙过去搀扶，但见老人迅即跳了起来。围过来的人们称赞道：“大爷你身体真好！”，大爷一脸无奈地回答：“烫腚！”今天，济南更是热得离谱，中午停在楼下阴凉处，汽车仪表尚且显示39度。呜呼！此季干旱少雨之下，禁不住想到上篇文章，转贴此贻笑大方。（2014年5月29日星期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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